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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民族志——迦顿人(1)

世界民族志——迦顿人(1)

迦顿人虽然名称中有个“人”的后缀,但其实并不是人类,他们远比人类更为强壮、更为敏捷、更为智慧也更为勤劳。他们是“先民”之一,是所有被由生命女神所创造的“先民”的长子,因为他们是最先出现的。

迦顿人拥有着传统意义上的地球东亚民族的面孔,而事实上他们的文化与语言也是与古代的中国极为相似的。迦顿人其实是一种统称,因为这个民族是由三个主要的民族构成的,也就是哥兰人(白种人)、赞达人(黄种人)以及沙夏人(黄种人)。也正因为如此,他们的国旗是一个黑底的长方形外加一只三头龙(迦顿人的三龙徽章)。

迦顿人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也被称为“东方人”,因为他们的故乡在古大陆的最东边,滨临着深不可测的原始大洋“奥列古托罗姆西”(精灵语)。迦顿人在最初并不是一个完整的民族,相反,他们的三个主体民族在最初广泛地分布在如今是迦顿帝国的疆域之上,以村落等小部族的方式散居各地,彼此间也缺乏来往。直到后来的岁月里,探索矿脉、打通道路的矮人探险家穿过了往日里的天堑“安纳斯蒂阿托利亚山脉”,来到东方的土地,将文明传播给还处于原始社会的迦顿人各部族。

随后,随着各部族生产力的不断提高,分散的权力日益集中,各处的吞并战争持续不断,最终导致了三大部族的出现。后来,这三大部族为了争夺迦顿文明的核心区域——多纳亚斯隆河谷地——而展开了一场大战。这场大战被称为“三王之战”,因为它是被由三个民族的三个王者发起的。在这场史无前例的“先民”种族的相互残杀之中,三方一共出动兵力达五百万之巨,使用了无数的精妙战略战术以及毁灭性的术式攻击(类似于魔法,是迦顿人的超自然力量体系),最终招致了毁灭性的后果。

由坚持着三种不同治国信念的三位王者毫不退让的强大意志施展的术式相互碰撞,导致了迦顿人土地上方“意志力”(类似于传统的魔法力的设定)的失衡与混乱,最终使得天降火雨,而大地也因此面临着被焚毁的危险。

在这个关键的时刻,信仰着生命女神的赞达人王者终于理解了当初女神祭祀所传授给他的关于生命意义的真谛,他因此而为了自己的执着以及愚蠢后悔不已。在面临着足以毁灭自己故乡的灾难之前,他终于彻底顿悟,并且向着生命女神敞开了自己的心灵。他在战场上从马上下来,对敌对的两位王者表示退让,声称自己甘愿放弃一切的权势与力量,跪在地上祈求神灵的原谅以及救助,并且留下了真挚的眼泪。

神灵被他的诚心所打动,于是天降奇迹,王者流出的眼泪滋养了他口袋中的一颗小树种,树种跌落泥土,在吞并了王者以后迅速长大,最终成为了一颗参天大树。大树释放出轻柔的微风,微风吹散了不可一世的毁灭火焰云团,而危机也得以解除。

面对着如此的神迹,在场的众人无不下跪敬服,甚至就连剩下的那两位王者也对于赞达王的精神表示钦佩。于是战争也就此被止息了,三方人马在战场之上面对着大树展开会谈,最终立誓不再相互厮杀、和平共处、成为一个民族一个国家。

迦顿人的国家于是就这样在大树和逝去人们的意志之下成立了,它承载了迦顿人对于避免手足相残以及宽容并蓄精神的追求。人们在这个最终决战和大树所在的小河谷中建立了纪念碑,并且设立首都。而这个多纳亚斯隆河谷上游的城市就是后世里迦顿人的圣都,冈兹隆。

而迦顿人为了纪念那位赞达王为了人民而做出的牺牲,将赞达人的王室立为了迦顿人的皇室,以这个名义上的统治阶级以及国家意志的代表的身份来抚慰赞达王的在天之灵。

迦顿人和古代的中国很多方面都可以说是非常相似,比如说他们的衣服、他们种植和饮用茶叶的习惯、他们纺织的丝绸(不过丝绸其实是精灵的特产)、他们烧制的瓷器(这个也是精灵擅长的)、他们极富特色的官职系统、他们独特的“东方哲理”体系等等。但是唯独一点与古代的中国存在极大的不同,那便是他们的政治体系。

无论从哪个时代哪个地域来看,迦顿人的政治制度都称得上是一朵奇葩,并且我可以发誓以下所描述的这种制度只可能出现在身为“先民”的迦顿人国度中。这种政治制度就是他们所谓的“天子-总督”二元系统(其实总结来说,这种体系也可以简化总结为“战时天子,平时总督”的体系)。理论上说,作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国家,是需要拥有一定程度的中央集权的,更别提是作为一个君主制(谈不上立宪)的大国了。可事实上,迦顿人的国家一点都不“中央集权”,他们的天子作为国家的至高领袖、军队的首脑、大臣议会的主持者、各地总督审判庭的仲裁官完全是没有一点权力,仅仅是一个国家的精神象征——然而,对于迦顿人的独特社会来说,这个精神象征又是至高无上而独一无二的。

从相当一部分程度上来讲,迦顿人的国家是一个精神社会——他们权力高度分散的组织形式决定了他们无法以法律和权力组成国家——整个迦顿人的庞大帝国都是由他们世代塑造而成的精神文化体系维持的。在一般的情况下,人们的意识中就拥有着“约定成俗情况下皇帝的不理政事”以及“皇帝拥有着绝对的权力”这两种矛盾的思维。而为了在两种思维之间保持平衡,并且让它们都能在恰当的时刻发挥作用,迦顿人设立了庞大繁冗的中央官职和地区选拔系统——这些工作相当费力并且精巧,汇聚了迦顿人自诞生以来的政治智慧,不是作者在这里一句半句就解释得清楚的。

总而言之,在平常的时刻,太平盛世之中,皇帝反而没有什么权力(迦顿人素来有“君令不出圣都”这种谚语)。作为全国首领的天子对于国内被划分出来的四十八个行政区划没有任何形式的统治权——甚至皇帝就连自己身处的圣都也难以完全掌握——况且在一般情况下皇帝是被由大臣议会中选举出来的。

总督才是真正的国家掌权者。总督即是“省长”,是迦顿帝国四十八个行省的绝对统治者,拥有对行省内的一切权力,包括立法权、司法权、执法权、组建军队权、征税权、采矿权等等,完全可以称得上是行省内的“土皇帝”。并且总督一般来讲是没有任期的,想干到多久就能干到多久,虽然说他们与皇帝一样没有权力指定自己的继承人。非常耐人寻味的是,尽管总督是一个独裁意味十足的官职,甚至都不受到中央力量的约束(同时皇帝也不会对不同行省间各总督的纠纷与战争进行干预),但是他们仍然受到了方方面面的约束以保证上任者不会是懦弱无能之辈。

和皇帝一样,总督是选举产生,只不过不同于大臣议会的小圈子,总督是被由行省内部的人民选举产生的。虽然说不是所有的迦顿公民都有资格成为“选民”,但是在相当程度上总督的诞生的确是顺从了民意。相比较其他的“先民”种族,迦顿人的选举制度是相当完善的,至少不会出现“选举时选民连候选人是谁都不知道”这种情况。而在这里,由于候选人制度和选民制度的复杂,所以不再做相关叙述。

皇帝没有实权,更无法长期掌权(每八年从皇族中选举出一位新皇帝,皇帝无权使用遗嘱等手段挑选自己的继承者),这是限制皇帝权力的最大因素。但与此同时矛盾的是,皇帝所拥有的“众所周知”的绝对权力。可以说,迦顿人的皇帝是“先民”所有政治体系中最大的权力掌握者,“君即国家”,这句迦顿谚语可不是就说说的。如果迦顿人的皇帝执意,并且理由充足,那么他可以对国内任何一个权势滔天的总督判刑,皇帝的旨意可以无视法律成为绝对通行的条令,皇帝是国家的绝对象征——任何攻击皇帝的行为都等于对迦顿帝国全体宣战。更何况,一旦遇到了国家性质的大事,比如说签订外交协议、对外开战、政策调整等事务,皇帝都是拥有绝对权力的。皇帝在战时拥有最高权限,可以直接调动任何一个行省任何一支军队,可以对战略方针做出任何调整。

总而言之,迦顿人的皇帝是十分矛盾的存在,不值一文却又至高无上。迦顿人通过把他们的皇帝的这种形象散播到人民的心中来建立他们的精神体系,既有效的约束了中央霸权又牢固地将国家捆绑成一个整体。而相比较起统治阶级,迦顿人的皇帝更像是维持他们庞大帝国运行的一个必要部件,每一个迦顿人的皇帝在上任前都是经历了多方面的严格教育的,以保证他们在任时足以应付突发的各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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